见于此,赵怀民嘴角浮现出若有似无的笑意,轻笑道:“快去吧,我有些饿了” 他徐徐走下来,将人扶起来,目送着诸葛厚摸着脑袋消失在拐角处。 不成想,少年刚转头就遇见一个猴腮皮儿卡白的内官,带着四人气势汹汹走进来。 来人瞧着不太面善,比陈公公消瘦些,这会儿正打量着赵怀民。 “是赵大人吧?” 说话儿掐尖儿,有点夹枪带棒的意思,那双眼睛还四处游走,一个眼风扫过去,很快随从四散而去。 赵怀民:“正是”“微臣见过大人” 内官眼皮子一胎,冷笑道:“得”“传昭妃娘娘口谕:驸马孙庆安,德才兼备,乃大善之像,又得衍慧大师批命:国泰明安之身,不可损坏,今京兆府衙县令赵怀民不敬圣贤,罔顾人命,损驸马之尊躯,破皇室之运,按律历:苔刑八十,以儆效尤” 听了这席话,赵怀民沉默一瞬。 内官:“怎么?赵大人想抗旨不尊?” 少年撩起袍子骤然起身,讳莫如深道:“下官遵旨” “大人,这边没有” “这边也没有” “小的这边也无人” “看来那些衙役差使确实都都走了”内官颇有些遗憾,毕竟这种杀人威风的事情,最是让人痛快,可是宫门落锁有时辰规定,不然....,有他好看。 内官只一眼,随从不知从那里搬出来一个凳子,瞧着有些破烂。 他嗤之以鼻:“人瞧着俊俏,倒是你这堂堂京兆府衙脏死了” 嫌弃归嫌弃,屁u还是坐下去了。 不忘发话:“愣着作甚!还不快动手” “是,小的遵命” 小内侍瑟缩着身子,将凳子放下,赵怀民爬下那一刻,他轻声道:“赵大人...得罪了” “笨死了!”“小富子,你去” “哎!” 那个瞧着虚胖的太监搓着手,拿起板子就呼啦下去,招呼在赵怀民身上。 一板子,两板子.... 小福子使出了浑身力气,累得如牛一般大口喘息,偏偏比竹竿还瘦弱的少年就是不吭声。 没有听到“悦耳”的叫声,内官一脸不满,刮了他一眼:“哼!看来宫里的饭吃少了” 小福子吓得面皮发紧,倒是一旁瑟瑟缩缩的小内侍瞧着不太对,见赵怀民脑袋歪了,哆哆嗦嗦踢了一句:“大大..大人,赵大人好像好像昏过去了” “哼!你以为都跟你这豆芽菜一样?” “八十大板,一个都不能少” 随着内官一声令下,小福子累得挥汗如雨,捞起胳膊腿儿正准备震气大干。 没成想,袁内侍翘着腿儿,含了一口茶,漫不经心笑道:“啧啧!咱们赵大人真是娇弱” “来啊,还不让他醒醒?这可不是下榻之卧” 随从忙泼了一飘水,赵怀民一动未动。那人又泼了三瓢水,人依旧一动不动。 这下子,袁内侍彻底慌了。 嘴皮哆嗦着:“别泼了!”“都是死人呐!还不看看有没有气儿..” 肉眼可见的急了。 亲自伸出手探了探少年的鼻息,下一瞬吓得跌倒在地,哀嚎道:“完了完了,人没了” 这可大发了,宫中只让找回场子,现在他们把堂堂七品官儿玩死了,这可是怎么办? 今夜月挂疏桐,残影婆娑,晚风一吹,呆愣的几人瞬间一激灵。 “大大人,您看?” 小福子露出如丧考妣的样子,要哭不哭,配上那断断续续的抽抽嗒嗒声儿,诡异极了。 袁内使踢了他一脚,愤恨道:“没有的东西!” “还不快收拾东西,回宫!!” 他一咬牙,一切齿,拔腿就要跑。 小福子指着少年的“尸体”,吱吱吱呜呜:“可是...”“这怎么办?” 谁知袁内侍蓦然回首,桀桀一笑:“什么这啊?那啊?” “咱们就是行了宫法,走之前赵大人还活蹦乱跳” 阴恻恻地扫了一眼在场之人,内侍们瞬间低着头如鹧鸪般缄默。 “是是是。大人明见” “一群憨货,还不快收拾东西回宫”“大人您真是辛苦,小的给你揉揉” 小福子快步走上前想搀扶袁内官,却被人拂开了。 袁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