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看着我,仿佛又神游天外没有听见我讲话。 我晃了一下他,他才点头说是的。 我问了他一嘴:“刚刚在办公室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就闹起来了?” “没事。”他说,“我先回去了。” 我没拦着他,他转身的瞬间,我才发现我们刚才是一直牵着手的。 他的手从我手中抽开的那瞬间,我感到一阵空落落的。 身后传来声响,沉重又慌乱的脚步声,我偏头看见那位家长仍然操着一口脏话,径直朝童乐的方向走去。 不能说是走,跌跌撞撞地扑过去的,我大姨在后面拦都拦不住。 已经背过身的童乐根本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危险,他心情本就沉重,走路的脚步都缓慢下来。眼看某人又举起办公室里那个钟朝童乐的头上挥舞过去,我一手抓住人的手臂,用力把他手上的钟撕了下来。 只是我还是比不过接近癫狂的人,晚了一步,那人已经砸到童乐的头,童乐正在上楼梯,一个趔趄倒在楼梯上。 把钟抛到一边后,我直接抓着他的手臂往背后一拧,按压到一旁的楼梯扶手上,扶手抵着他的肚子,我听见他一阵难受的干呕声。 童乐的伤并不严重,这人力气还没使出来就被我拦下。他抬头看着我,眼中的情绪我看不出来是什么。 大姨在一旁已经快被吓死了,心有余悸地在一边顺气。 这位家长指定是不能再留在幼儿园了,我转头问我大姨怎么处理。 “报警,报警!”我大姨惊魂未定地说,之后就回到办公室拿手机报警。 被制服的人还想挣扎,我一用力他立马闭了嘴。楼梯间这个地方容易被人看见,我把人又重新带回了办公室。 我还是很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他突然变得这么激动。 我走之前看了一眼童乐,发现他眼神空洞,坐在台阶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看样子是被吓坏了。 我放弃了继续询问他的想法。 我们四人一起去的警局,在配合警方完成一系列的询问之后,四个人都空洞地坐在警局大厅的冰冷板凳上。 我这时候从知道这位家长的姓名,他叫任千。 怕他再跟童乐起冲突,我特意把他们两个人隔开,这个时候他一脸想不通的表情:“我就不明白了,不是你为啥激我啊?” 他在跟谁讲话?我看的一脸懵,总不能是跟我吧。 “我儿子受伤我一句话都不能说了?” 你还委屈上了?你说就说你贬低幼儿园和老师就有点不对了吧。老师有在积极解决问题,一直出言不逊的好像是…… “我已经把事情经过全部告诉你了,连小孩子都跟你说清楚了,你不愿意相信而已。”童乐淡淡地说。 “我儿子那是……” “上梁不正下梁歪。”童乐又开口。 你能不能少说两句,我心里狂喊,你自己一副弱鸡样,要不是我在你早被人打成肉泥了还惹他干嘛啊。 “你!” 我伸出手制止了两人的对呛,尤其警告地看了一眼两人。 “你怎么了?”我问童乐。 “气不过。” “你这是在干嘛?”我大姨突然出声,“你嫌自己工资不够少是吧?” 姨?你还好吧? 我不禁看向她,见她面色不佳,连忙伸手握了握她手安抚她。 “别生气啊,到底发生什么了?”我问。 我真的很想知道你们在办公室里短短两分钟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一下子就打起来了。 “还能是什么,他看我不顺眼。”任千没好气地说。 “您不能闭嘴!”我转头斥了他一声。 “你说。”我问童乐。 他转头看我,好像是在犹豫要不要说。 我期待着他开口。 “他说话太难听了。”童乐说,“我没能忍得住。” “他说话确实难听,但你今天说话也是全然没顾忌自己作为一个老师的身份。”我大姨又插嘴说。 得,都来添乱来了。 我心累,不想问了。 等警察同志处理好一切事情后,我们四人各回各家。家长回他自己家了,我们三人准备回幼儿园。 “你今天放一天假,回家好好想想今天这件事情你的处理方式是合适的吗?明天上班给我一份检讨。”准备打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