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眼里不过浮华虚无。 但徐子澜这小兔崽子,就知道折腾她。 撑在女子肩头的其中一只手缓缓环上宋弋清瘦弱的脖颈,滑,比丝绸和胭脂还要腻润。 “不、我不看呜呜……” 反抗无效,下颌被徐子澜强制挑起,徐子澜偏要让她眺望远处的景致。 泪水糊了满脸,被自己腰带捆绑在一起的双手虚虚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 “漂亮吗?” 贴在后方,也正是耳边的声音明明那么清越动听,却让宋弋清肩背一抖,生了寒意。 身躯在替她诉说着害怕。 徐子澜见宋弋清哭得不能自已,还死死咬住唇摇头不吱声,下唇都险要咬出血印来了。 稍显惋惜道:“算了,不看算了。” 在邀宋弋清一同赏景这事儿上遭了拒,徐子澜指定是要在其他地方讨回的。 胡乱抓起身旁另一条腰带,徐子澜给人罩住了眼睛。 “不、不行……” “别乱动!” 徐子澜不知,宋弋清除了叫叫这不行那不行的,她还能干嘛? 他系得还算牢固,至少比手上的牢。 一只手压在宋弋清被捆束起来的手背上,令人动弹不得,另一只手捏开人的紧闭的唇瓣。 “别咬,要出血的。” 连她最后一丝尊严都要践踏,呵,男人。 宋弋清报复性的咬在徐子澜手上,徐子澜闷哼了一声,半敞的衣袍遮不住脖侧凸起的筋脉。 可宋弋清许是忘了,她在徐子澜面前毫无优势。 …… 哭声并不刺耳,反倒是悠扬动听,好似这世上最为绝妙的曲歌。 人哭得属实是向隅而泣,身子极力想蜷缩在一起,身上凌乱的义衣袍也是半敞着的,堪堪蔽体。 “宋弋清,都从船头爬至船尾了,你想去哪儿,水里吗?” 这句话徐子澜说得怪里怪气的,一点也不见君子之姿,跟个无耻小人一样。 宋弋清侧着半张脸躺着,想说句话都难,只顾着哭。 眼上的遮蔽物早已经被挣开了,宋弋清眼圈泛红,热泪盈眶,绛唇皓齿,鬓发青丝如瀑,徐子澜还帮她拂开沾在脸上的墨发。 宋弋清出了一身的汗,肌肤上沾透了一层水光,亮晶晶的,像是散发光泽的宝石玉珠。 徐子澜将人从地上捞起来,头钻入宋弋清被桎梏的双手之间。一把将人抱在怀里,宋弋清脖子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仰倒在他颈窝里。 笑着给人顺气,生虎活龙:“哭什么?我不够疼你吗?” “说话。” 眼泪洇湿在了徐子澜身上,宋弋清瓮声瓮气的应了一声:“疼~” 真乖,宋弋清怎么能这么听话? “解开,给我解开,徐子澜。”娇嗔啼哭着的哭腔绝了。 她明明可以自己解,却不动手,装模作样。 徐子澜既不点明,也不退让:“不许!” 又在宋弋清脸颊和颈处吻了几下。 飘飘的雨丝搅乱了湖面的平静,水波漾出一朵朵圆花。 “咦,下雨了?” 天空飘着毛毛细雨,看样子是不能在船舱外待了。 徐子澜打横抱起人进了船内,宋弋清扭身挣扎。 一件单薄的裙袍拢在宋弋清身上,露出一小截儿白净的脚腕,腕骨脚窝深陷,轻而易举就能掐住。 窸窣的水声拍打着船顶,湖面逐渐激荡起水花,狂风骤雨之时,水渍四处飞溅,倏然又急转而下,落雨如丝,绵绵不绝。 狂雨与柔雨不定,惊扰了一片人,雨水冲刷了热情,行人匆匆赶赴家门,也有上流人士,宁愿舍自己的湿漉,也要护佳人不受雨水浇淋。 暗离与戚明轩两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雨扰了兴致,坐在一处棚户屋檐下躲雨。 戚明轩倒是不在意自己身陷滂沱,这会儿功夫,还有心思担心徐子澜:“也不知徐子澜寻到他的意中人了没有。” “清河海风,溶溶月色,共赏之人就在身侧,这不知是多少良辰美景都不可比拟的。”[1] 暗离白了一眼戚明轩:“你今晚终于蹦出来一句酸诗了,可惜,佳人都走光了。” 竹椅被戚明轩坐得摇曳出吱呀吱呀的声响,他今日换了一套装束,不再黑漆漆,而是水蓝色马面裙,加之长相俊朗,颇有意气风发少年郎的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