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笠博士带着三个孩子回来了。 “这里的风景可真是不错啊。” 他们放下手里的盒子发出了感慨,完全没有注意到在他们到来前的几秒钟,在这里等候的三人之间诡异的氛围。 “快坐下吧。”安朵丝笑着,无论是谁显然都没有在几个小学生面前仍然坚持之前话题的想法。 “好多。”看到摆了一桌子甜品,柯南不禁发出感叹。 灰原哀敏锐的盯住阿笠博士蠢蠢欲动的手:“博士,你不能吃太多。” 阿笠博士摸了摸鼻子:“知道了。” 安朵丝低头把牛奶倒进茶里,瞥了一眼时不时偷瞄过来欲言又止的步美。 “怎么了?” “我就是觉得,安朵丝姐姐你这件衣服看起来有点大。” 是了,安朵丝身上的这件黑大衣对她而言是有点大了,行走时过长的衣摆垂至小腿,更不必说明显不合适的肩宽了,它看起来更像是件男装。 挂着的时候还看不出来,安朵丝穿上的时候可是把灰原哀吓了一跳,乍一看她差点以为是琴酒那一件,冷静下来又觉得自己真是有些杯弓蛇影了。 安朵丝的这件衣服明明不是厚实的毛呢料子,剪裁也没有那么宽松,倒是她,看到黑大衣就想起琴酒,只是安朵丝白发加黑衣服的气质和琴酒确实有几分相似,可灰原哀又没有在她身上感觉到属于组织人员的气息。 倒也不是真的怀疑安朵丝和组织有什么关系,按照江户川的推测,安朵丝反而很可能和官方部门有一些关系,虽然对于柯南那套“喜欢福尔摩斯的人不可能是坏人”的理论不以为然,但是如果安朵丝真的身处黑暗,那位大侦探应该不会看不出来吧。 “我男友的衣服,他怕我万一想出去转转留下来的。”安朵丝捧着茶杯捂手,虽然装的很好,但她确实是有点累了,她本就不是一个精力旺盛的人,如果可以她恨不得一天睡十五个小时,可不管是现在还是前几年,都是不可能实现的。 话又说回来,她的确对此也是甘之如饴的,所以倒是也不会抱怨,只是在心里念叨两句,不然倒显得她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听安朵丝提起,步美也想起了取甜品时店长说过的话。 “店长姐姐说来店里预订的是个男人?” “毕竟不能指望我自己去呀。”安朵丝从大衣领口拽了拽病号服的衣领,“我这样出去会把大夫气死吧?” 其实琴酒是觉得她很可能会非要顶着一身伤去看舞剧,平日里她不见得对这些多么钟爱,琴酒相信安朵丝为了故意逗他干的出来这种事,所以在安朵丝的抗议声中只留下了一件他的大衣,不过她要是真的想不惊动任何人逃跑也是简单的,本身也是困不住她的。 元太嘴里的蛋糕还没咽下:“诶?是安朵丝姐姐的男朋友特意给我们订的吗?” “不然我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啊,是不是。” 三个小孩两眼发亮:“他人真不错,是个好人!” “咳、咳咳。” 在众人的关心中,安朵丝边咳嗽边挥了挥手表示自己没事。 她现在很遗憾没有把刚刚对琴酒的评语录下来,无论如何她都想不到琴酒还能有被夸好人的一天。 她之前说的当然不算啦,在这方面安朵丝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至少她夸赞过的人中很大一部分,用社会公认的标准来评判,都是相对恶劣,大概会被人说“进去吧”这样评价的人。 琴酒就更不比说了,他阴沉着脸走在路上都能随机吓哭一个幸运小孩。 现在被这群真正无知天真善良的孩子,在单纯的情境下百日冠以”好人”这样的称呼,真的有点冲击,但也挺有意思的。 安朵丝忍俊不禁:“我会转达你对他的夸奖的。” 下午茶、鲜花、悠闲的心情,如果没有熟悉的、突然响起的尖叫声,这该是很惬意的一天。 安朵丝坐在木椅上,托脸看着被尖叫声吸引,轰的冲过去的少年侦探团们,犯起了困,她才不想去凑这个热闹。 “你不去吗?” 安朵丝扭过头,换了个方向继续托着脸迷瞪,眯着眼看向面无表情的灰原哀。 “夏洛克·福尔摩斯的朋友一定喜欢推理,人们好像都会这么觉得。”安朵丝轻叹,“我真的对案件不感兴趣,相反,我一直认为身边围绕着案件是件麻烦事。” “他可不那么觉得。”灰原哀的目光投向蹲在死者身边的江户川柯南。 安朵丝拿起勺子敲了敲布丁:“所以他是侦探,我不是。” “你很认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