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倒是快。 琴酒干脆利落的夹出子弹,手法之简单粗糙大概能让看到的医生发出尖叫。 非常直观的一个表现就是,安朵丝毫不客气的踹了他一脚。 说实在话,剧烈的疼痛过后,伤口周围已经趋于麻木,安朵丝的眼角因生理性而微微泛红。 琴酒难得有些无措,他没想着报复安朵丝之前给他处理伤口的事,只是他向来对自己下手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帮伏特加处理的时候也是如此,伏特加可不会表现出大哥太粗暴了之类的反应。 因此,琴酒确实是在看到安朵丝的反应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是不是有点没轻重了。 安朵丝眯着眼瞄了一眼琴酒,发现了他的那点愧疚却也没揪着不放,要是琴酒没感觉她自然是要骂骂咧咧指出来抱怨,可现在琴酒自己意识到了,依照琴酒的性格,她装作不当回事不提了,反而会让琴酒一直把这事放在心理,她也好借机干点别的。 “在安全屋布置审讯室,还有这个。”安朵丝曲着手指敲了敲坐着的手术床,“你这已经不是多疑了吧?你也应该找个心理医生。” “然后隔天在汽车后备箱找到我们两个?” 琴酒盯着安朵丝伤口的表情就像是在解什么难题,搞不清楚安朵丝的反应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他只得小心翼翼,用他平生未有过的耐心,蘸着药水清理她的伤口。 安朵丝笑得十分真诚:“我之前也是这么和建议我去看医生的朋友说的。” 她等琴酒终于直起身,长舒一口气后问道:“包好了?” “嗯。”琴酒发誓他拆弹的时候都没这么细致。 “我想洗澡。” 她理直气壮的态度让琴酒想敲她脑壳。 “你不困吗?”他都累了,安朵丝的伤让她必然不会自己洗,到最后是谁累还用说吗? “我觉得你也需要清洗一下。”安朵丝捏着琴酒的衣领,他身上的睡袍已经染上了不少血。 说起来,几个月前琴酒还是在放松和安全状态下,只穿着内裤在安全屋晃荡的人,谁能想到他现在会龟毛到在睡袍里穿衬衫,这自然不是因为安朵丝的审美,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另外的一部分原因是,它可以有效的阻挡安朵丝不知道会从哪里伸出来,更不知道会伸向哪里的手。 “别折腾。”琴酒提前告诫。 “知道啦。”安朵丝朝琴酒张开双臂。 琴酒弯腰,在自己也没搞懂的“明明安朵丝伤的是肩,为什么需要抱”的心情中自然的把她抱进了浴室。 水雾朦胧间,琴酒拽着摇摇欲坠的衣服,空着的手握着安朵丝的左手,用他从来没想过的姿态和安朵丝对峙。 “你答应过我什么?” “那时候你没告诉我你衣服下面是这个!”安朵丝辩解。 胸链!她之前戴过的那条! 没人能拒绝这样的琴酒,至少她不能! 呜呜,她为什么没有早点回来。 “答应你的是十分钟前的安朵丝。” 琴酒冷笑一声:“而现在想扑上来的是十分钟后的安朵丝?” “不不不。”安朵丝摇摇头,“现在在你面前的只是一个可怜的,惨遭引诱的萨尔玛西斯而已。” “……” 生气的同时,琴酒承认自己被安朵丝的反应愉悦到了,她向来都是调戏人的那一个,以这种的形式的扳回一城,确实让琴酒有了那么一点点成就感。 安朵丝趴在浴缸边上可怜巴巴的望着他:“至少别摘,这链子可解释了。” “……” “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琴酱最好了!” “小心点!”琴酒比她自己还要紧张刚包扎好的伤,“闭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