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津津跟王科长侄子的菜都点完了,边柏青才带着局长女儿来。 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那里的余津津,脸色瞬间很难看。 局长女儿还在关切问: “柏青,你定的哪一桌?” 余津津听见了那甜腻的动静,别过头,装看不到。 边柏青指着余津津的桌子: “就坐这里。” 吐字之清晰规范,足以考取普通话甲级一等。 侄子被横冲直撞冒犯,惊呆地抬头,望着叫服务生转单在这桌的边柏青。 边柏青拉开凳子就坐。坐在余津津旁边,和侄子斜对面。 局长女儿只好听话随着边柏青就坐。 ——情侣桌,最多只能两两面对面,她没选择,坐到侄子旁边。 边柏青毫无掩饰地望着余津津,一脸的挑衅。 侄子不大高兴,看了边柏青一眼,问余津津: “这谁?” 女儿也问边柏青: “柏青,这是你的熟人吗?” 酒还没上,已经热闹了。 余津津尴尬到想死在桌子上,但这是一个环境优雅的餐厅,不适合出殡。 边柏青戳了下余津津的肩膀深处: “介绍介绍。” 余津津只好随手抓起一把餐刀,指指边柏青,胡乱介绍: “这是我的采访对象,天青集团的总经理,边总。” 侄子还挺友善: “哦。” 虽然眼神难以剔除怀疑—— 边柏青谁也不搭理,直直望着余津津,好像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女儿也挺会圆场,伸手朝余津津: “那你是记者吧?你好。” 余津津客气握握女儿的手,柔嫩的,没有辛劳过的手。 真正千金的手。 边柏青理都不理侄子,余津津不打算介绍侄子。 侄子和女儿不尴不尬打了声招呼,怕冷场,他又朝边柏青伸手。 递来的热情与友好,边柏青连眼神都不给。 余津津都极力圆场了,边柏青还这样不留余地,非要场面烂到无法收拾。 女儿有点不高兴了,拉拉边柏青的袖子。 “柏青,你怎么不说话?” 边柏青掣回袖口,眼皮不抬,拉着凳子,朝余津津靠近,非常近,超出正常社交距离。 侄子上脸了。 余津津往后躲,离远点,靠在椅背上。 女儿:“柏青!” 边柏青乜斜了对面的侄子和女儿一眼,转过头,继续盯着余津津,“她欠我的!” 余津津眼神开始慌乱。 钱吗? 就知道不好拿。 “我还给你就是了。” 侄子不悦插话,用尖锐的、质问的语气对余津津: “你欠他什么了?” 余津津不满侄子这种才见一面就已经颇想做她主的语气,很反感。 边柏青伸出食指,捅了一下余津津的肩头,朝侄子甩了下下巴,呵斥: “说。” 餐厅里立刻有人望向这边。 余津津立刻恼了。 要钱,什么时候不行,非要大庭广众? 她小声朝边柏青:“你小声点。” 边柏青:“不会。你手把手教教。” 侄子和女儿已经脸色挂不住了。傻子也知道这俩人关系不简单。 余津津哀求的语气:“出去说,好不好?” 边柏青一脚蹬了凳子,起身出去了。 还算留点B脸。 余津津朝侄子和女儿抱歉,他俩四只眼看着她,叫她无地自容。 跑出餐厅,余津津在路灯下寻边柏青的影子。 一直不见他,她一直灯下踟蹰。 忽然,那辆熟悉的库里南横冲直撞过来,停在余津津的脚下。 边柏青没好气推开副驾,喝她:“上车!” 司机老谭不知道被边柏青赶去了哪里,他非要亲自开车。 余津津在副驾上,看着路边的灯影在边柏青的侧脸上流转,他面色冰冷。 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