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余津津站在窗前,学当时边柏青目送她的站姿,仿佛他又用碧清的眸子看了自己一遍。 而这次,有点不同,是看她回来…… 想起边柏青,余津津心里满满的触动,又想起好久不见,心里又空荡荡的。 像这百叶窗滤过的窗台,金光洒洒,显得丰盛满当,可仔细一看,是平坦的空无一物。 余津津在出现转机的下午,得到了某种光明的启示: 与他一起,要让自己眼睛只看到窗台上的金洒洒,不要细看那头的空。机会,不是时时都有。 只是不知道,好久不见,再见他,要说什么话,做什么表情…… 又忽然想起,所谓的好久不见,其实也就几天,居然有种天涯海角的感觉。 才挂了边柏青秘书的电话,大老板就拨了余津津的短号,亲自交代她跟进洞绣湖湿地公园竣工事宜。 刚平静下去、不再沉溺在边柏青有关里的余津津,心里又被投了颗石子。 只要听到他的名字,就像被打了个水漂,砰砰砸过去,心里咕咚咕咚的。 临近下班,余津津去了天辰制衣。 是家量身定制的小众服装店,也有少量的成衣和手包。 余津津说明来意,店长很热情,交代店员: “拿余记者的衣服。” 立刻有人推了移动衣架出来,上面一排各式衣服。 这么多衣服,叫成我的衣服? 她们销售真会给人贴金。 余津津摸摸那些衣服: “我只选一套衣服啦。” “选一套明天穿着,其他的给你打包起来。” ?? 余津津呆愣愣的笑: “买不起。只选一套。” 店长抱着余津津的手臂哈哈大笑,朝店员: “余记者真幽默。” 余津津真是理解不了自己所谓的幽默。 心想,你可别逮住天青的财主往死里撸。人家只说叫我选一件,你都让我都拿走,可是现在不用支付,回头人家不给你结账,你还要找我来! 店长手指扫一圈衣架: “都是按照你的尺寸,量身定做。” 余津津懵,环视店里: “我没来过,怎么量身?” 听见外厅动静的裁衣师出来了。 他戴着玳瑁眼镜,肩上挂着软尺,搭眼瞧了瞧余津津,咂嘴: “待会儿给你量个正确尺寸,小边总还是把你说高了。” 擦! 裁衣师顿了顿,又说: “腰也没他掐的那么细。” 擦! 店长哈哈圆承,拦断裁缝的话: “你不懂!那叫情人的滤镜!” 噗……边柏青报的她的尺码。 可他的手掌无缝量她的腰,也不过才一晚。 余津津听得眩晕。 被惦念着,总是幸福的,还美化了自己,余津津忍着笑,进了试衣间。 换好衣服出来,她还是忍不住一脸的荡漾。 店长凑过来,热情地帮余津津抻抻衣角,偷偷的: “别听这个老顽固的,他不会说话。你身材苗条极了,是边总不专业,他懂什么女人的尺寸,胡乱照着说,来店里,这么比量——” 余津津看着店长做手势。 店长作个掐腰的手势: “边总就这样,一掐,跟老裁缝说‘她腰就这么点儿!’,又朝胸膛这么一比量‘身高到我这儿’,说抱起来轻飘飘的。真是的,边总都喜欢你这苗条,用得着老逼头子说三道四,你别往心里去。明儿他嘴上就长疔。” 多说点,多说点!他眼睛里的我原来是这样! 余津津使劲咬着嘴唇内里的肉,脸上通红地照镜子。 这个男人,还对我有兴趣!还好,还好! 边柏青不在,她对着镜子,描补出他站在她身后,以他在外人面前比照的动作,想象她身高到底打到他哪里,和自己记忆中有没有出入。 望着西装吞没的腰线,余津津捅进去,直到贴近腰,还真没边柏青朝人家比量的那么细。幸亏裁缝没听他的。 他记忆里的她的腰,太夸张了。 也许是和他精健的身材比,他觉得她细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