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嘴角上的红迹子震惊了。 一开始,他的眼神不算很震惊。 可能以为是她的口红花了?还是他职位要求的训练?越面对震惊时,越要强力保持镇定。 但余津津的水眼睛开始从眼尾坠泪滴,一颗接一颗。 殇殇成河的美人泪,总能淹死几个英雄。我们的文明里,不是没有过例子。 边柏青立刻锁了眉头,还来不及问怎么回事,余津津的胳膊就吊上他的脖子。求救的的软胳膊。 凄凄咽咽的低泣,从他脖子攀到耳朵。 “怎么了?啊?宝贝?” 边柏青声音虽轻,但镇定里有明显失律的焦急。 叫她宝贝。 余津津想,能俗,有男人的共性,哪怕不多,也好办。 边柏青的手指,迟疑地抚在她的后背。 大概在猜测是谁下的手吧。 余津津恸哭。 哭声很久。 借着博取他同情之名,真的伤心落泪。 余津津哭,边柏青就拭泪,酒都被扰醒了。 终于,她不哭了。 边柏青这才紧紧搂住余津津,急促地轻拍后背: “告诉我,谁敢的?” 对,他的思维里,谁敢!然后才是谁干的。 余津津在哭声中吐字清晰且嘹亮: “余家所有人。” 很久,边柏青都没有吭声。 也许,他记起了她被薛永泽女友扇巴掌的时候,她妈常打她的话。 谢谢老天,让我那时的酒后失言,成为今日的考据。 余津津表现出晕: “我头好痛。” 边柏青马上揽她入怀,帮她揉太阳穴。 不小心,碰到了头皮伤口。 余津津尖叫。 边柏青忙检查余津津的头: “连你的头也打?” “家常便饭。” 余津津拨开头发,露出头皮,好叫边柏青查看。 边柏青查完伤口,惊的酒散了: “穿上衣服,跟我去医院!你受伤了,怎么不打给我!” “你好忙。已经抽空在大街上看过我了,我不想打扰你工作。” 余津津善解人意。 边柏青跳下床,帮余津津找衣服,急了: “你重要还是工作重要?就算我走不开,我可以叫人陪你去医院!上衣呢?” 哪有上衣,早扔车里了。 余津津: “你去衣帽间拿件新的。我的全是血,扔了。” 一听全是血,边柏青愣住了,脸色变得极差。 来不及找余津津的衣服,边柏青随手抓了件自己的衬衫。 等着余津津穿衣服时,边柏青忽然看到床单上的红迹子,一把拉起床单,又急又气,吼起来: “都流血成这样了!你不知道自己去医院!” 吼完,又觉得这个时候不是教育余津津的时候,他抖着手,扔了床单,要帮忙余津津穿裤子。 红迹子是花了的唇釉······ 余津津睡着时,不小心到处抹的······ 余津津穿裤子时被绊了下。 边柏青以为她失血发晕,直接打横一抱,出门。 “我可以自己走······” 太夸张了。 余津津不好意思。 到了车上,边柏青看到了带血的上衣。 路灯下,他的眼睛里有难忍的哀痛,气地转了好几圈,才又找到车门在哪里。 边柏青要开车,被余津津拦了: “别酒驾!” “掉个头就到!紧急情况!” 余津津拔了钥匙,很执着: “我不要死在路上!” 边柏青一拍方向盘,张手要钥匙,吼: “现在知道惜命了?!为什么不去医院,不打给我!” 他吞了最后一个脏字。 余津津抢了方向盘,非要自己开。 边柏青摸手机,找司机。 车子已经被余津津发动了。 边柏青打给了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