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显得很殷勤,笑眯眯的调侃: “挣大钱、干大事的,回来啦?” 余津津脸上的气呼呼,还没彻底弥散。 边柏青迟疑地望着她的脸色,低头,翻出了那把断了半截的芹菜。 他问都没问呢,就先气上了: “你又作什么妖?拿芹菜抽人了?” 正忍着余怒的余津津,差点笑出来。 熊玩意儿,猜得倒准! 但她法律脑子、记者嘴,张嘴就叠毒buff: “我有那么恶劣?我兢兢业业上半天班,给你买了芹菜炒牛肉,你又是什么人脾气?嘴这么毒,别吃芹菜,拿□□炒牛肉得了,以毒攻毒!” 这段时间以来,边柏青吃了余津津不少气了,他再有涵养,今天也怒了,把购物袋掼地上。 两个法师对着喷。 头一次,两人互不相让吵架,因为鸡毛蒜皮。比处理大事时计较。 抠着对方的话缝,炮火连天。 像小市民夫妻。 不知道的,还以为两口子因为多花了一块钱,买了把烂芹菜,在相互埋怨。 吵不过边柏青,余津津气急败坏,非要捡起半把子芹菜抽他。 杀疯了…… 边柏青伸食指,向下指着,喝止她,她敢抽,他就踢她屁股。 俩法师眼见要变刺客。 还是保姆赶来,分开了对线的两人。 保姆捡地上的购物袋,掉出一束玫瑰花。 红彤彤的颜色,抓取了边柏青下意识的余光。 他眸子一个闪动,迅速瞥走眼神,依旧狠心走开。 保姆推着余津津上楼洗澡换衣服,说饭做好了叫她。 洗完澡,余津津在卧室碰见来找东西的边柏青。 只裹着浴巾,余津津勾边柏青脖子。 她并没原谅他刚才的吵架,但她懒得去计较原委—— 彼此解决下生理,也许情绪就好了。 她真的很需要! 而且男的一沾这事儿没脑子,加上边柏青大度,只要事情翻篇,他决不再计较,什么薛崽子的误会也会过眼云烟。 但,边柏青一把推开余津津,高声呵斥: “阿姨在这个家里待了二十多年,从没见过这家里的人吵过架,你像什么样子?!就你这么能嚷嚷,怎么,你是外来物种入侵?” 越说越气,他使劲点了下她的额心: “还想抽我?是不是把你惯疯了?!” 可能点一下不过瘾,边柏青三连暴击,教训余津津: “越来越没规矩!你该控制下你的脾气,要是没我罩着,你出门还不让人打死!” 话音刚落,他自己又觉得这话不吉利,很难听,于心不忍地: “呸、呸、呸!” ——受伤,让边柏青焦躁的同时,降低了他的防御感,流露出更多本性里可爱的一面。 可余津津来不及欣赏,只顾抢占上风,回呛: “我还在家就打死你呢,呕、呕、呕!” 边柏青钳住余津津的屁股,使劲一拧。 她的臀部,差点只剩一边。 拉扯中,边柏青的伤口撕痛,他咬着牙,使劲拍掉余津津揉屁股的手,在同一处下手,使劲连拧了好几把。 疼得余津津要跟边柏青翻脸。 边柏青先翻了脸: “滚——蛋!” 他焦躁地翻出什么文件,离开了卧室。 余津津离开边家时,瞥见边柏青坐在餐厅打电话,又是训人的语气,她招呼也没打,走了。 要说俩人都不约而同处在焦虑中,跟置气无性没关系,也太不诚实了。 但谁也不愿意承认,就是跟x有关。 谁让边柏青非要心里存着一根刺,扎自己,也要扎她。 而她有自己无法出口的隐幽痛苦。 毕竟年轻,到了晚上,边柏青先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