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明世界里,不是家里宠,就是妹夫惯着,你知道那种市侩蛆怎么钻营?!做好了局,卖女儿,靠着一个孩子,全家翻身!被蛆蛄蛹了,生了孩子,一辈子沾上那种底层人的晦气!” 沈青渊也不生气: “小余马上跟余家没关系了。” 舅: “怎么没关系?” 沈青渊淡淡的: “跟我姓,姓沈,从此之后,没余津津这个人。她今后是边总的太太,过了我这关,必须要接手我的事业。” 啊? 这么大的身份颠倒?! 余津津惊得呼吸暂停…… 舅妈嚷起来,完全不顾lady的优雅: “那么大的珠宝行,还有,还有玻尿酸的产业,你都给她?一个外人?” 沈青渊音调不变: “不是给她,是她早晚主理。我决定的事,谁还敢给我改主意?” 录音笔里的嘈杂世界,瞬间进入真空状态。 连各人打扫嗓子、噗噗吐茶水上的茶叶、吞咽水、放下二郎腿鞋底敲地的声音也听得清晰。 舅还是扑腾、挣扎,也许就他能和沈青渊杠两句了吧。 “小妹你还不知道,她前段时间,照头就泼了我红油漆!” 沈青渊: “嫂子跟我说了。你不是戴上青青给你的表了吗?” 舅起身的声音: “我是图那点东西?她没大没小,胡言乱语,他舅妈,你把她还你偷胸针的事仔细说说!叫大家听听!” 舅妈朝东、朝西,告状的语气: “我都张不开嘴,她拿个套——盒、盛胸针!天哪,吓死我了!还说,你外甥用瓤,又不用壳,叫我用手那么拿。” 录音笔里,只有舅妈的声音,背景诡异的静,好像只有舅妈一个人在场似的。 经过舅妈讲述,余津津产生了一种奇异的视觉,她摁了暂停,坐在座位上反思半天。 反思半天的结果是: 我那时有那么可爱吗?才短短几个月,我现在就失去了那种可爱——更加成熟稳重了。 余津津摁下播放,端端正正坐着。 沈青渊不耐烦: “能不能说点有用的?我珠宝店还有事呢。你们,谁再说话抓不到重点,浪费我的时间,下次家庭会,除名。” 边董强调媳妇儿的话: “快点的,说重点!” 余津津在录音笔前鼓掌。 舅急了,站起来乱走、动员的声音: “你们别都不说话,叫我自己在这得罪人!私底下聊的时候,不是都拿她当笑话吗?就余津津那个气质,那么原始,一看都带着邪乎!走哪儿破坏到哪儿!她除了长了个女人脸,女人该有的气质,她有一点吗?!青青,你又不搞兄弟连,你找她!” 其他几个亲戚,一听被出卖,立刻倒戈,纷纷朝沈青渊和边董表态: “孩子大了,找谁,是他的自由。我们觉得青青喜欢,比什么都好。” 舅骂其他亲戚们: “我操!我算看出来了,你们都姓边,可着我姓沈的练!” 其他人不吭声。 沈青渊拍了两下手: “这不挺好吗,马上加入个姓沈的。” 舅可能气糊涂了: “谁还姓沈?” 边柏青提醒: “我要娶的,马上姓沈。” 舅立刻恶心: “我操。” 边柏青带头起身的声音: “我召集大家,不是商讨我结婚行不行,而是——通知。散会!” 多双脚起立的声音。 舅四处留人: “这就完了?边总怎么走了?我······” 气得他大喘气。 一听边柏青走了,余津津立刻失去继续听录音的兴趣。 唯一遗憾的,就是他说话很少。 她还挺喜欢知道其它角度的他。 其他人可能怕滞留在舅身边会让边柏青误以为站队到舅,纷纷出去了。 只剩两口子,舅在会客室急地跺脚: “完蛋!要是赵楚楚,进来了只会晕乎乎做豪门少奶,对我们没什么威胁。姓余的才多大?才多长时间,她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