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神识回笼，映入眼帘的就是元珠珠虚弱无力的倚靠着，很是不适。 察觉到师傅投来的目光。 元珠珠举手投降，请听她辩解：“师傅，别骂我，我头疼。” “那只青鸟自己都说了，那点子黑气要不了她的命！熬过去就没事了，你怎么总是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东方相承认，他急了。 无名之火在胸口燃烧。 他控制不住，也不愿自我克制。 七分火气三分责怪，东方相甚至口不择言：“在你眼中，世间万物皆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那你自己呢，你的命就可以任意妄为，不管不顾？” 元珠珠耷拉着脑袋，将可怜兮兮四个字挂在脸上。 自知理亏。 可不敢回嘴反驳。 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无精打采，东方相实在再难继续说下去。 东方相的脾气是北域天门公认的温柔，他嫌少会苛责一个人，实在是——爱之深责之切。 东方相周身气息十分压抑，生人勿近。 元珠珠耷拉着脑袋，师傅头一回发脾气，凶凶的，昂，怎么办，在线等，挺着急的。 小姑娘情绪低落得很。 正胡思乱想着，沉重的脑袋瓜忽然一轻，顺势落在温暖的肩膀上。 “师傅？” 原来，东方相坐在她身边，成为她的依靠。 东方相摸摸她的额头，太凉了，就连呼吸都是一股子寒意。 那黑气在不同人的身上似乎会呈现不同的不适。 元珠珠娇嫩的脸蛋儿似乎结上了一层冰霜。 人在寒冷的环境，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应该是抱团取暖。 黑暗中，东方相修长的手动了动。 最后两人维持着肩膀紧挨着肩膀，保持在一条直线上的姿势。 男人的体温天生比女子火热。 仅从肩头传递过来的温度，使得珠珠缓和了许多。 “师傅，别生气啦。”虚弱的小姑娘就连说话都是软软糯糯的，当她愿意示弱时，纵然再冷硬的心肠都只能举手投降。 “方才告诉南霜的，并非是为了宽她的心。那气息实在古怪，只有以身犯险。”元珠珠神色有些恍惚，“很厉害，很霸道……嘶，又隐隐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元珠珠靠在师傅肩头，实在是抬不起脑袋了。 脑子里头乱七八糟的，她想要抓住什么，却怎么也抓不住。 到底，实在哪里见过呢？ “师傅，你也不舒服吧？” 回应她的，只有沉默。 黑暗中的东方相，此刻的神情复杂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