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引人遐想的讯息,暗示想和对方有进一步的关系。 可问题在于,对方不是精通色|诱的间谍,而是以戏弄他人为乐的小恶魔。 要是一步踏错,等待他的就是心灵上的死亡。 魏尔伦仔细回忆红理的一言一行。 ——因为只有两个人,就算只穿浴巾也可以喔! 说着话的红理脸上充满兴奋,而且表现得毫不在意。 是可以?还是不可以? 魏尔伦无法得出答案。 不仅猜不出她的意思,就连冷静分析也做不到。 (她到底在想什么?) 想破头也想不出结论的魏尔伦,选择向他唯一的亲友、曾经有过男女交往经验的兰波求助。 虽然回归组织,兰波还是因为太久没有重拾本业,花了一段时间熟悉从前的工作。 就在这时,他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原本以为是工作电话,没想到却接到亲友的来电。 因为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惊讶不已,兰波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按下通话键。 (难道说,保尔遇到了什么难题?) 疑惑中的兰波将手机贴近耳朵,而他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 【阿蒂尔,怎么判断对方是不是想邀我■■?】 “……” 当听到搭档单纯无比的疑问,兰波差点不知该如何发出声音。 他扯回被创到九霄云外的理智,尽可能平复下自己的心情。 “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保尔。”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的脸上到底是怎样一副表情。 不过可以想象,这绝对不是看同龄人该有的表情。 姑且不论表情有多怪异,兰波还是以尽可能冷静的语气说道: “请慢慢来,保尔,我还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听你完整说明前因后果。” 在接下来的时间,兰波忍耐着听完了魏尔伦颠三倒四的叙述。 这其中掺杂着成年人的冲动和占有,以及初中生都不如的懵懂和幼稚。 他万分不能理解。 明明魏尔伦的年龄大了红理一轮,但是他累积下来的人生经验却让人觉得他还是个未成年人。 不仅对男女之间的默契一无所知,而且给人的感觉就像第一次经历青春期的躁动。 他心不在焉地听着魏尔伦把话题讲得越来越低龄,终于忍不住捏住鼻梁,打断他的话语。 “稍等一下,保尔,我要先将谈话等级降低到你的级别。” 【?】 兰波试着调低自己的等级,成为心理上和魏尔伦同龄的高中……不,还是设定为初中生吧。 “保尔,你知道人类的婴儿是怎样诞生的吗?不是由送子鸟衔着摇篮送来,也不是由嘴唇和嘴唇的触碰孕育生命,而是由男女的……” 【阿蒂尔。】 这会轮到魏尔伦打断了兰波。 【在你眼中,我到底还有没有常识。】 不好意思,我认为你没有。兰波在心底默默道歉。 “抱歉,是我将等级调得太低了,那么我再调高一点。” 兰波继续对自己的精神做着微调。 不是降低自己的心理年龄,而是以最直白的话语向魏尔伦解释。 “保尔,根据世俗的观点,就算没有提出交往,光是单独去泡温泉这一事实,也会被当做允许更进一步的默认。至于共度一夜本身,就已经是做‘那种事’的判断基准,即使发生什么也不足为奇。” 虽然看不见魏尔伦的表情,但是兰波感觉得到,此刻的他听得非常认真。 这让兰波的心情越发复杂。 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向搭档讲解这种小学生都能解出的白痴问题。 “因为对方是红理,我无法做出判断,但是在法国,这种行为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听到兰波的结论,电话对面的魏尔伦仿佛化为木头,一直沉默到了最后。 “我明白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沉重的觉悟。 “既然如此,我也会做好应该做好的一切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