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戈里在浴室中醒了过来。 他被魏尔伦一膝盖顶中横膈膜,别说是呼吸,就连意识都丧失了一会。 而等到他醒来,他已经被绑在浴室,坐在了浴缸里面。 异能当然没有办法使用,双手双脚被毛巾死死缠住,最渴望的自由也被毫无疑问地剥夺。 在他的前方,栗发少女在用平板阅读文献。 她在保镖的逼迫下换回从前的制服,没有再穿那件送福利的比基尼。 “你醒了,就让我们长话短说吧。” 注意到他的呼吸找回了规律,红理抬起眼睛。 “我让魏尔伦联系附近的多国联军,争取到了十分钟的谈判时间,在这十分钟内,我会让你把一切都吐出来。” 小丑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接着他放声大笑。 “这真是个有意思的玩笑!好吧,您想怎么做呢,大教授阁下?您想拔掉我的指甲,还是敲掉我的牙齿?如果想要尝试电影里的拷问情景,或许我还可以给您建议!” “当然,对于你这种人,无论是拔指甲还是拔牙齿,都是相当粗浅的拷问技巧。因为像你这样的愉悦犯,十个里有九个都是受虐狂,随便给予你痛苦只会是对你的奖励。” 红理双手交叉,支起下颌。 “但是我接下来要给予你的痛苦,可能是你有生以来从未想过的剧痛,所以,我会出于人道主义问你一句——你做好觉悟了吗?” “那是当然!” 果戈里将身体深陷进浴缸,笑得阳光灿烂。 “大教授阁下的拷问一定会很有意思,这场死亡真人秀就算赌上生命也有参加的价值,说不定您能让我在还有呼吸的情况下看到心脏的跳动!请快点开始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无论您想听大笑还是惨叫,我都可以配合!” “活体挖出心脏?” 红理重复了一遍。 “看来,你还是把我想得太简单了。小丑,你以为我会陪你玩解体真人秀?” 她甚至笑了起来。 “好吧,就当为你开开眼界,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科学且高效的拷问。” “?” 正当小丑歪头表示疑问,他看见红理拿出一板白色药片。 这是毒药?还是吐真剂? 果戈里并不畏惧死亡,就算是毒药也不足以吓到他,如果是吐真剂,他也做过相关的耐药性训练。 “你想错了。” 红理读出了他的心思。 “这是精神类药物。” 果戈里的心里第一次涌现出了不好的预感。 “你有没有想过,你此刻的精神状态,其实是精神疾病的表现。” 红理以指腹抵住他的嘴唇,沿着嘴唇的弧度游走。 “尽管精神疾病不是我的专长,但是用什么药治疗精神问题,我还是略知一二。从你的临床表现来看,你多半是有躁狂症,也许我可以用点药物改善你的症状。” 白色的药片就在双唇间滑动。 果戈里甚至无法张嘴,因为一旦张嘴红理就会将药片推进他的喉咙。 “看来你很清楚。” 红理温柔地将药片送到他的嘴边,就像在给只会吞咽的婴儿喂食。 “吃下这一板药,你的身体将无法移动,仅能保持最低限度的思考,变成除了仰望天花板就什么也做不到的人偶。” 她的笑容浓缩着恶意,声音却像哄孩子般轻柔。 “如果你是彻头彻尾的愉悦犯,只能靠破坏来获取愉悦,那么这些药品会让你的精神稳定下来,但如果你的精神完全正常,只是追逐愉悦的方法出现了错乱——” 并如此低语: “——你就会在药物催生的宁静中徘徊,囚禁在你的身体中等待腐烂。” 红理清楚地感觉到,果戈里的身体出现了一瞬的僵硬。 “我记得你好像说过,你最喜欢杀人和自由是吧?” 她撬开他的牙齿,将手指滑进他的口腔,在他的舌头上细致地涂抹着白色的药粉。 果戈里想要将她的手指吐出,但是药物已经开始生效,他的行动能力也在渐渐离他而去,他的嘴无法合拢,舌头也变得柔软,无力地缠绕着少女的手指,任由她将药粉抹上舌底的黏膜。 “好啦好啦。来笑一个吧,小丑,你即将和你最喜欢的自由告别,请务必要用微笑送它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