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泽,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跟我说。” “没有。” “……” 奚玉泽言简意赅回完韩子辰的话,然后绕过他便出了竹屋所设栅栏。 她要进城,买做生意需要的东西,然后利用系统复制粘贴,周而复始地做着一些事,偿清债务。 - 舟澄在奚玉泽走后,回来了。 彼时韩子辰正在整理屋里的东西,不论是昨天被烧了包裹,还是今天刚被翻乱的窗棂、木架。 他整个人显得尤其落寞,举手投足不经意间就流露出了一种忧愁之意。 舟澄知晓他在为奚玉泽和他划清界限的事情神伤。 但他仍然认为自己没有错,因为他是在为自家主子好,这样的话,那个女人今后的一些杂事琐事就不会来烦他们了。 他毁掉奚玉泽的生意,这事他做得不地道他承认。可他不会道歉,绝不。 舟澄进屋,走到韩子辰身侧,若无其事地说:“公子,你先休息,我来吧。” 谁承想,韩子辰恍若未闻,自顾自进行着手上动作,连眼角余光都没留给他零星半点。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只是舟澄并未察觉。 灰尘飘在半途,终究停滞,连带二人的呼吸也无比缓慢。 韩子辰沉默良久,抬起头漫无目的地看向前方,似在细细思忖某些事。 又过了一会儿,他才道:“舟澄,等奚姑娘回来,你给她跪下,认真道个歉吧。” 舟澄怀疑自己听错了,不敢相信地睁大双眼:“公子你说什么?” “我说,你跪下,道歉。你没听错。”韩子辰重复了一遍,不容反驳,“事情确是你做错了,你心里比我清楚。” “公子,可我是为了……”舟澄话至半截,却被打断。 “别叫我,也别说为了我,不道歉——滚。” 舟澄自韩子辰这里开始逐渐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要知道韩子辰是个几乎不吐脏字的人。 只是他不明白,就一个奚玉泽,一个毫无干系的陌生人,何至于两两相逼呢? “凭什么呀?” “凭我喜欢她,而你惹恼了她。” - 奚玉泽进城把所有被舟澄毁掉的东西都重新置办了一遍,除了竹篾和竹篓。 她是个很要面子的人,跟韩子辰闹掰后,她也不愿再用他的经商办法,显得她多需要他似的。 所以奚玉泽这次还是按照以前薄利多销的套路将那些蔬菜瓜果进行出售。 她买了推车,又在柳城买了很多现成的商品,去往街角进行粘贴复制。 套路还是很适用,这一次出摊奚玉泽也很快就卖完了,只是盈利得来的几百钱,相较于韩子辰帮忙那次少了不止一星半点。 好烦,真的好烦。 等到傍晚,她才无比惆怅地回去,因为她一想到要见到那两个人就头疼。 不过好在那两人并没有在竹屋周遭乱晃,亦没有出现在她的视线里,想来应该是在自己的房里休息。 奚玉泽肚子很饿,但厨艺又差到极点,可没办法,她总不能让韩子辰或舟澄这两个厨艺好的出来帮她做吧。 于是她只好自己给自己炒了一盘小菜,而这盘菜齁咸,她没注意把白糖当盐放了,放了好久才有……甜味。 她拿咸菜就白粥,忍着难吃,勉强饱腹,吃完收拾好自己,就休息睡觉,心情不好,郁闷烦躁。 然而睡意朦胧之间,她却听见了屋外的争吵声。 是韩子辰和舟澄。 不得安生。 这俩有啥好吵的? - 舟澄知道韩子辰对奚玉泽有好感,但从未料到这么快就发展成了喜欢,并且大大方方承认了,虽然是对自己。 可就算是这样,他也不愿跪下向奚玉泽道歉。 男儿膝下有黄金,除父母恩人外,他不跪别人。 夕阳的光辉斜斜照在地上,狂风卷起枯叶,落了几片在舟澄脚边。 ——“韩家最恨品行道德败坏之人,舟澄这点你是最清楚的。我说过,你要不道歉,要不就离开!” 韩子辰在竹屋外边站得笔直,连世间最显温柔的白衣穿在此时不怒自威的他身上,也被渲染出了几分凌厉感。 他侧目看向舟澄,下颌线绷得很紧,字句间皆带了些压迫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