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理智告诉她现在应该打车,回公寓休息。可现实里的覃真甚至无力迈开轻巧步履。 她像立在雨中的枯树,耷拉着眼皮,用反反复复的深呼吸安静整理着自己的情绪,完全不遮掩萎靡。 几分钟后,覃真才得以长舒一口气,她咽下躁郁,低头转身,准备慢步走回公寓。 一抬头,却瞧见几米之外,眉眼凛然的陈泊闻。 他大概有什么急事,来得匆忙,没有打伞,周身被潮意亲吻,眸色深重,额发湿气重重。 视线交错的瞬间,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 淅淅沥沥里,覃真握住伞柄与陈泊闻隔着晦暗两两相望,明明彼此不曾靠近,心中那点酸涩却像星星之火,在夜色中翻涌得铺天盖地。 她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除夕夜,那一夜以寒冷,痛苦作开端,结尾却柔和得理所当然。彼时两人眼神生涩,心却很近。 不似而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