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其实有一个人很合适,也许可以助我们一臂之力。”岚妃的心腹宫女计上心来,指了指前朝的方向。 “你是说秦相?” 其实,岚妃是见过秦谦和的,而且次数不少,但是大多离得远,没有说过话,也没有交集,算是熟悉的陌生人。 印象最深刻的一次,还是上次除夕夜的晚宴上,蒋念之童言无忌,给秦谦和与聂羽宁牵红线。后来,她悄悄去见聂羽宁,恰好秦谦和靠近,聂羽宁让她先离开,她就发现聂羽宁和秦谦和的关系不一般。 那时她在绕过假山的途中,有过一瞥,确定秦谦和对聂羽宁的不同,二人关系太过亲密。 如今,秦谦和倒成了她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岚妃安排人去打听秦谦和的位置,她稍微整理了一下仪容,拎着食盒,风仪万千地摇着腰肢,行走在宫中,边赏玩着景色,边朝着前面殿宇走去。 一时,她也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去见秦谦和,才能够说得出口自己的请求。 恰好秦谦和出了政事堂,两袖轻盈摆动,正在前往元晖帝的御书房,远远看见岚妃在宫门口眺望,他转了方向,有意避开。 岚妃见到秦谦和,心里一喜,走上前去见礼。 “秦相!” 守门的护卫见到岚妃没有走远,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阻拦她。 “岚妃娘娘。” 秦谦和诧异岚妃的热情,有些摸不着她的想法,走近几步,等待对方先开口。 岚妃不负所望,提了提手中的精致食盒,聊家常般说起自身的情况,“秦相去陛下的御书房的吧?本宫正准备遣人给陛下送一些糕点过去,秦相也可以尝尝看。” “臣谢过岚妃娘娘。” “哎……若说起来,也是本宫运气好,云贵妃要招待蒋姑娘,七公主去常国公府赴宴,恰好给了本宫讨好陛下的机会。”岚妃擦了擦额头鬓角,状似无意说起此事。 说者有心,听者有意,秦谦和忍不住多想,七公主去常国公府,不知道聂羽宁有没有去赴宴,有没有被刁难。 岚妃看出秦谦和的心不在焉,又悄声道:“今早七公主出宫前,陛下还亲自招她过去说话,七公主出来时,手中拿着什么东西,您说该不会是陛下赏赐的什么玩意儿,让七公主转交给聂三姑娘?让两人化干戈为玉帛?” 秦谦和心里越发着急,他是了解元晖帝的,元晖帝绝不是疼爱女儿的好父亲,没有赏赐七公主丰婉柔的必要,也没有拐弯抹角赏赐他人的喜好。 那唯一的解释就是元晖帝需要丰婉柔去做些什么事,还是见不得光的事情。 朝堂之上平静无事,那就只有聂羽宁…… 秦谦和越是着急越是冷静,他听出岚妃的意思,转身看向岚妃,“娘娘想说什么,不妨直言。” “哎哟……” 岚妃脚下没有站稳,一个趔趄,朝着秦谦和歪了过去,秦谦和往旁边让了让,仅仅手掌扶着岚妃的胳膊。 一举一动,温和又疏离。 岚妃顺势站稳,推开秦谦和的手掌,嚷嚷道:“秦相吓着我了,我可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找个人帮忙把食盒带给陛下,您不愿意就算了。” 一转身,她就满脸怒容,气得大步流星,回到内宫。 守门的侍卫朝着秦谦和笑了笑,“秦相勿见怪,这宫里的娘娘娇贵,还没有在咱们兄弟面前受过气。” 秦谦和掌心捏着纸条,淡淡颔首,“外臣不与后妃相交,这是规矩,我等当恪守。” 当即他转身离去,在无人的角落里展开纸条,看到求救的信息,脸色凝重,直奔宫外。 “去常家。” 却说常家宴席上,出现了一阵骚动。 其他人听到魏楚楚说酒水有问题,立刻受到惊吓,纷纷要求请大夫,检查酒水干净与否。 常雅馨不敢放人检查,连忙出面言语安抚,甚至当面喝了别的桌上的酒水,自证清白。 众人方才稍微安静下来,却是不敢动用任何食物与水。 聂羽宁察觉到身体异样,小腹一阵阵的灼热躁动,她知道药生效了,不敢耽搁。再一次提出离去之意,“诸位,阿宁在此别过。” 常雅馨无法阻拦她的离去,气得握紧拳头,一不小心指甲划伤掌心,留下月牙伤痕而不自知。 突然,常俊面色赤红,眼神凶狠,直接朝着丰婉柔扑了过去,强行抱住她,欲行不轨,吓得众人惊声尖叫。 显然他身体里的两份药导致药性加成,比其他人提前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