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冉建:“我不在凌州,但在京都还是听说过韩慕的名声。江南韩家的小将军,当街纵马伤人,在店里与人起争执竟然砸了人家铺子,还伤了人,爹担心你。” 与人起争执把店砸了是什么时候? 韩慕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不会是和冉从筠见面时,咋了西域珍宝铺子那次吧! 天地良心,那他这么说来还是个大善人呢! 纵马伤人?韩慕在街上也就伤过一次人,吴庸的儿子在街上调戏良女,还要抢了去做妾。韩慕从他身边经过,索性纵马踏伤他的□□,叫他在不能作恶。 说起来那次在珍宝铺子打的好像也是吴庸家的人。 可见吴庸克他,要不是这次水灾吴庸判了流放,他说什么也要把吴庸提过来,和未来的岳父大人解释清楚。 冉建还在那里喋喋不休:“爹爹觉得,这个韩慕虽说家世好,可人品怎么样也不知道。你如果不喜欢,趁现在还没过了明路,爹爹去和韩家说,到时候找个京城的好儿郎,如何?” 韩慕当即开口:“韩慕不是那种人,他伤人是因为那人可恨,砸店也是为了维护我。” “爹,”叫冉建爹有些别扭,韩慕情绪激动的继续说:“韩慕对我很好,我也不要去京城,我在京城......” 为了打消冉建让从筠退婚,去京城找个郎君的念头,韩慕决定说一个狠的。 三清真人,玉皇大帝,接下来的话是我说的,可不要怪到从筠头上。 他咬牙开口:“有个高人为我算了一卦,说京城克我,我若去了京城恐活不久。高人说,我的姻缘就在凌州。” “爹,我和韩慕是真心相爱,您就不要再说什么了。” 从自己口中说出自己和自己真心相爱,韩慕总觉得那里怪怪的。 冉建见女儿态度很是坚决,也就只能作罢。 “京中事情繁杂,我在凌州也只能小住几日。就不去冉府住了。” 韩慕当即开口:“云舒园里的几个院子我在就让人收拾好了,父亲不如住在云舒园?” 摆出一副好女儿的姿态。 屋外,冉从茹身旁跟着两个丫鬟,走在母亲身旁,低声说:“这么大的园子,都是大姐姐一人住?李家对大姐姐也太好了。” 方蓉冷哼:“何止李家,看看你爹从京城拿来的东西,疼她的人多着呢。” “不过都是些死物,以后你也会有的。”温和地抚摸着冉从茹的发髻。 “这珍珠太小了,回头换一个吧。” 视线滑落在冉从茹头顶的珍珠发钗上,想起在船上看到的那颗珍珠,足足有鸽子蛋那么大,也是冉从筠的。 “母亲,舅舅也在凌州,我们要去舅舅家么?” “去,当然要去。明日我们就去。” 她的弟弟如今也在凌州,可冉建都没提过要去见见,倒是先带她来李家,吃紧白眼。 方蓉的绣帕在手中揉成一团,被旁边领路的下人看得清楚。 “这园子也逛好了,回去吧。还没京城自家的园子好看呢。”语气含酸。 云舒园的洒扫听到,翻了一个好大的白眼,“不过是个没见过的人,还嫌弃园子了,也不看看她家园子是一个人的园子么!” 走回槐香园,方蓉调整好脾性,重新挂上笑脸,看到园中的动静,脸上又挂不住了。 园中下人脚步匆匆,从船上卸下的东西尽数搬到槐香园的库房。 十几个家丁脚步不停的搬着箱子,冉从筠身边的嬷嬷、大丫鬟全都站在库房边上,目光像鹰一样锐利。 管家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都来记录入库的东西。 冉建拉着韩慕,屋内大开的箱子里,全都是好东西。 最顶上摆着一对粉玉如意,触手温凉,“这玉也是机缘巧合从西边来的,打成如意样子,将来给你当嫁妆,当个压箱的。” 往下是芙蓉石蝙蝠纹耳盖炉,影青釉里红的高足杯,琉璃莲花托盏...... 随便一个都能成为压箱底的宝贝,冉建一出手就是一箱。 “爹想了,这还有两年,嫁妆爹给你制备整齐。让你风风光光的嫁人。” 韩慕目瞪口呆的看着满屋珍宝,这要是嫁妆,他估计要篡位才能配得上了。 用力咽下口水,压下心底的震撼。 “这都是爹的心意,你不在爹身边,当然不能亏待你。” 韩慕无法接口,只能转移话题,“先去用晚膳吧,都准备好了。云舒园厨子做的江南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