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日后被人看到,也跟着沾光。总比放在书肆里半个月卖不出一本来得强。” 马班主的话像个利剑一下下直捅胸口。 半个月卖不出一本;作者应该感谢他;跟着沾光! 她有些崩溃的闭上眼睛,阴森森的说:“那这么说,我应该感谢你,替我的人宣传了这本书?” “应该的,应该的,替冉小姐...!” “!” “您的书?!”马班主不大的眼睛瞪得要裂开,血丝清晰可见。 冉从筠手指轻点早就放在旁边的一摞纸张,“那我应该先感谢一下马班主,不然这话本子几年以后被虫蛀了也卖不出去几本呢。”话语戏谑。 还要站起来给马班主福礼感谢,刚站起来,马班主吓得就要跪倒在地上。 “您这样没用,戏已经排了,今日您就算在这里磕的头破血流事情也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了,不是么?”冉从筠前倾身子,压迫感更足。 马班主以为冉小姐要来见他真的就是欣赏他的戏,兴高采烈地来,一盏茶功夫,被打了当头一棒。 “冉小姐......这话本子是......” 冉从筠轻笑:“我身边好友写的,我也算是第一批读者。” 她确实是第一批读者。 “我那日去听戏,可是吓了一跳呢。你排的戏,和我的友人写的,真是连名字都不差呢。”声音愈发轻柔缓和,带着暴雨欲来之势。 马班主坐在凳子上,两股战战,他想跪倒在地上求个支点,可冉小姐不许。眼睛滴溜溜转动,拼了命想着对策。 “马班主,我今日来不是听您道歉和磕头声的。事情发生了,戏都演了那么多场,我要是让您以后都不演...” 马班主猛地抬头,这出戏他花了大功夫排,效果这样好的戏,不让他演。 眼睛微眯,大不了闹到衙门!这戏他是一定要演的,那可是大把大把的银子! “这戏我要是不让您演,也说不过去。”冉从筠观察者马班主的神色,“毕竟这戏是花了心思排的。” 马班主连忙接话,颤抖的有些不成声:“小姐,这戏,我们班子是花了大功夫排的,您让我们演了这戏吧。” 眼眶中的泪珠就要溢出。 “马班主,大家都是商人,您只说希望能演这部戏,却不说你能给我什么,有些不应该吧。”她声音轻飘飘的,满不在乎:“这戏对我,对这话本的作者来说无关轻重,但对您,西街院子一座戏楼的价钱不低吧。您的本收回来了么?” 她抬眼直勾勾地盯着马掌柜,没办法让他把戏下了,不如达成个合作,埋个长线。 “我能给什么?” “我能给什么?” 马班主头埋得很低,拼命想他能给冉家小姐什么? 银子?冉小姐能拿银子把他们戏班子活埋了。 他能给冉小姐什么呢!他好像没什么能给冉小姐的。 “我知道银子对冉小姐来说不算什么,看我只能出些银子了,”马老板声音低落,夹杂着沮丧和茫然:“我可以给您分成,这出戏,每开一场,我都给您分成。” “这是你们戏班子买话本的正常路数,”冉从筠并不满意:“您一开始也没通过书肆买话本排戏,单单这个,我肯定不会同意的。我像是缺那几两银子的人么?” 马班主被冉从筠的话问住,可除了银子,他还能拿出什么呢? 他一言不发的低头沉思,头不自觉地挠着头,有点像是韩慕的动作,冉从筠思绪突然漂浮。 “我不难为您,我提出我的条件,都是马班主能够做到的。我还可以把这个本子未来的几册都让你排成戏。” 未来几册?这一册排成的戏就让班子挣了不少银子,后面几册都排出来,他们就能自己买个园子了。 “戏班子的分成,我照要。从前的分成我就不要了,往后,你们记清楚帐,按时送来。” 冉从筠继续说:“你的戏班子在西街,来往人多,我要你们在戏院门口的告示栏上开出一块板块,只要《嫁金鳞》一日在你们戏院演出,你就一日开着这个地方。” “你要在每场戏后,告诉大家,你的戏是根据那本话本子改编的,至于书名,倒是可以改成《嫁金鳞》,昨日见你的人会和你详谈。” “告示栏上的宣传,会有人专门送过去,宣传什么,怎么宣传,都由我来。” 马班主听着她一连串的话,渐渐放松。 “相当于,我只是多要了几个宣传板块,只需要你戏结束后宣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