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觉得受到了侮辱。 有人当即便道:“哼,不过学了些皮毛便敢出来卖弄,小心话说大了闪了腰。” 另一人抚着胡须接话道:“正是,年轻人还是要扎实些,一步一步走,才是正道。”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字字句句都像是为了对方好一般,等他们说完后扭头看去,本以为会看到苏木满面羞愧的模样,谁知看到的却是苏木正在用杵臼认真地舂捣大蒜的画面。 郎中们一口血噎回胸口,他们遇到的年轻后辈,哪个不是对他们恭恭敬敬?他们已经许久没有尝过这种被人无视的滋味,经此一遭,对于苏木的轻视和排斥根本毫不遮掩。 可不忿归不忿,他们被请到这里,拿到的报酬非常丰厚,谁也不想丢了这份活计。 见苏木已经开始动手,做得还像模像样的,众人便都压着火,势要比他提前做出来主家要的东西,让主家知道他的没用。 苏木根本没发现药房的暗潮汹涌,他压根没听懂那几人弯弯绕绕指桑骂槐的话,应了那大夫的问题后便低下头开始琢磨着动起手来。 他从小就跟着婆婆采药碾药,做起事情来极为利索,再加上他一旦开始做事便极为专注,压根不会注意旁边人在做什么。 众人对他无形中的排挤打压都被他忽视了 个彻底, 众人便更加觉得他不是善茬, 憋着劲要最先做出大蒜素来。 他们之前对这件事的排斥烟消云散,竟一个比一个认真地做起事来,药房里全是大蒜的味道,一整天待下来,人都要被腌入味了。 苏木却毫不在意,他发现细微的差别都会造成结果的不同,便不断调整方法,如此试了三日,终于制出了一瓶颜色澄明金黄、不含其余杂质的大蒜素。 苏木把蘸取了大蒜素的纸片放到肉冻中央,把瓷碟盖好,毒邪入体,看不见摸不着,王妃却说可以生在这种肉冻上,若他们制得的大蒜素可以杀死毒邪,在肉冻上便能看到一个显眼的圆环。 他等了几日,满怀期待和好奇地打开瓷碟,果然看到生满茶色斑点的肉冻上以纸片为中心出现了一个干净的圆。 之前蘸取失败品的纸片毫无作用,瓷碟里的肉冻上满是茶色斑点,这种和王妃所说无二的情况让他觉得非常新奇。 苏木拿起瓷碟仔细看了看,很快便高兴地弯了弯眼睛。 直到他握着瓷瓶和瓷碟跑出门去,其余大夫才反应过来。 “他当真制成了?” “这……像是真的。” 众人脸色都不太好看,他们自诩医术高明,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被重金招揽过来,到头来他们却输给了这么个人,脸上实在挂不住。 良久,才有人道:“这种制药的方法如此怪诞,根本不是正道,他制出的药是不是有主家说的那种奇效还未可知,咱们拭目以待便是。” —— 云清得知消息后,当即便下令让人去城里医馆寻找受了外伤感染的病人。 不久后下人来禀,仁济堂前两日收治了一位被熊抓伤的病人,病人一直昏迷不醒,昨日已经抬回家去了。 事不宜迟,云清让人打听清楚伤者的住处,苏木便带着大蒜素准备过去。 其余的大夫都想看看这药是否真有效果,便也都跟上了。 王栓子秋收后和同村的同伴一起约着上山打猎,打算多少贴补点家用,可他们运气实在不好,竟然遇到一只跑出深山的黑熊。 王栓子被熊抓伤,抬到城里的医馆治了三天,却仍昏迷不醒,连伤口也开始红肿流脓,大夫摇着头开了药,让他们把人抬回家了。 栓子家里就除了他就只有他媳妇翠娘和一个小娃娃,他爹娘当年被土匪杀了,他自己便是吃着百家饭长大的,王家村虽然都沾亲带故,能帮衬的都会帮衬,可到底没有血亲在世,若他去了,他媳妇和小娃娃就难了。 翠娘这几日把眼睛都哭肿了,她日日祈盼着栓子能醒过来,能好起来,可任凭她再怎么唤他,他却依然毫无反应。 今年她们家种了两季水稻,交了赋税家中都还有不少余粮,栓子前些日子还在跟她说今年过年给他们一家三口都裁一身新衣裳。 他们一起过了这么几年苦日子,眼见着就要好起来了,却突然又遇到这样的变故,她不知该去怪谁,只能恨老天不公。 “弟妹,在家吗?” “⁂()⁂” 王大壮这些天忙前忙后,待她家实在没得说,她抹了抹脸,匆匆走出主屋准备招待他,却见王大壮身后还跟着一群人。 翠娘愣了愣,王大壮连忙介绍道:“弟妹,这几位都是王府的人,他们制了一种新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