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手上的血渍,不说停下,却是砸得更狠了:“瞎眼东西,跑老娘这儿撒野。有刀了不起啊?宰我主子,哼,也不先问问老娘,答不答应?”
事出突然,不说一帮奴才了,就是我也看呆了。我再未想到有绮礼笔下仕女风情的春花竟然这般勇猛彪悍,活似传说中佛的护法神罗刹女一般果敢无畏,所向披靡。
……
绮罗双手抱头慢慢坐起,发现长发为歹人压在身下,即空出一只手来抽扯,专心致志地,完全无视眼前红白迸溅。
无可避免的,绮罗白玉一般圣洁的脸庞溅了血。高福恍然回神,大声疾呼:“活口,留活口!来人,快,快拦住她!”
看呆了的侍卫常随反应过来,一拥而上按住春花。高福上前验视,颓然来回:“爷,这人没气了!”
转身我回书房。
主子内院,外男止步。结果今儿闯进了这许多侍卫长随不算,偏绮罗还披头散发、衣裳不整,不走更待何时?
走几步,发现胤祥没跟上来,我回头,正看到胤祥打量专心拉扯头发的绮罗,我心里一跳,瞬间想到今春指婚,若不是我讨绮罗,绮罗大概就会嫁给胤祥的故事!
……
又看一回为侍卫长随按住不能动的春花,胤祥吩咐:“把人搭回去!”
蓝衣人虽说死了,但我管刑部,手下有的是资深仵作,仅凭尸体也能寻出些线索。
“来人,”高福跟着吩咐:“搭了尸体,还有春花,走!”
春花?我恍然:绮罗疯了,她院里的事可不就只能问春花了吗?
看到春花为小厮押走,绮罗站起身披头散发地跟着出了院子。金婆子透过厨房窗户看见,赶过来扶住绮罗:“主子!”
我以为金婆子会劝阻绮罗留在院里,没想金婆子找来鞋替绮罗穿:“您出门得穿鞋,这外面的石头地可烫脚!”
竟是扶着绮罗跟着一道儿来了。
这很不合规矩。但我捏紧腕上的数珠,没有阻止——过去三个月,没人知晓绮罗的状况。刚我以为绮罗疯傻,不认人,现在看她似乎是认得春花的,知道跟她走。且也肯听她奶娘的话。
至于其他人——绮罗即便疯了,也还是我的庶福晋,是府里的主子,奴才拦主子的路,按我家规,四十板子。
直走到书院门外,高福方出头拦下绮罗:“绮主子,这儿您不能进。”
绮罗乌漆漆的杏眼瞪高福一刻,就地在我书院门口的台阶上堵门坐下,不走了。
金婆子将绮罗的拽地长发往旁边捋了捋,跟着在绮罗身边坐下,也不走了。
这是前所未有的事,高福一下子呆愣在了原地——我家法里没说我书房门口的石阶不能坐是因为我再未想到有人胆大包天,敢堵我书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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