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弹。 隔着电话,边柏青依旧敏感: “不高兴了?谁欺负你了?” “谁敢欺负我?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欺负我,我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其他人,我给他一硝二磺三木炭、送上西天养老院。” 装逼,边柏青不朝她动手,她就手痒难耐想拿芹菜抽他。 还经常忍不住心底骂他。 被逗笑,边柏青更要见到她了: “是身体不舒适吗?更要吃饭了。哦,是生理周期了吧?” 草,他比自己记得还清。 怪不得浴缸那次,事后她猛然惊觉,吓得魂飞魄散。 他脸色有愠: 你怕什么?不会怀孕的。你马上到日子了。 又不忿: 怀了就生! 呵,他当然可以底气十足,又不是他生。 他妈的,这王八蛋似乎忘记,真要生孩子,他也没提跟孩子母亲结婚的事。 余津津可不敢拿生孩子开玩笑。 她就是妈考虑不周的后果,让妈痛苦了二十多年,也折磨了自己二十多年。 决不会走妈的老路。 她有点嘲讽自己最近的稀里糊涂。 以前,无论薛永泽怎么哄她、诱她,她决不突破任何防线,时时警觉,没有安全生理措施,就滚、去死。别沾自己的边。 现在,可他妈倒好,和边柏青两回无任何防护了,总是激情当头后,才后知后觉心惊肉跳。 发誓:没有下次,决不。 考虑到余津津不舒服,边柏青让她人车等在原地,他去接她,去吃虫草火锅,可以暖身。 可天潮闷,她身上也潮闷,她只想吃清淡的,非叫他改到日料店。 余津津不喜欢板前的位置,边柏青迁就她,跟她坐在角落里。 其实,他最不喜欢角落的位置。本身日料店就有点拥挤和永远光线不足似的。 他习惯舒展和明亮。 见余津津不舒适,边柏青搂着她,往她嘴里递寿司。 她不好意思,要从他胳膊上起来。 边柏青不愿意: “怕什么,喂东西,多正常。你乖,没人看见。” 余津津半垂着睫,不好意思对视: “你活得真叫一个理直气壮。什么都做得自然、大方。” “为你,有什么不好意思?” 边柏青示意余津津张嘴,逗她: “你这么难受,还捧我。快吃,吃了更有力气吹,我可爱听了。” 余津津大口吞了寿司: “青青哥哥,你在集团里还没听够追捧?” 边柏青又递新蘸了甜酱油的寿司来: “那不一样,集团里是靠我吃饭,那是员工的吹捧。你可是副主任,属于领导级别的捧我,如沐春风。啊——张嘴。” 是的,如沐春风。 余津津的眸底有点湿润。 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腮角,没什么肉,但依旧使劲拽拽,造成嘟嘟的肥美错觉,给他脸上增添了一种短暂的可爱。 她靠在他胳膊上,闭着眼,嚼东西。 边柏青回头,见她恹恹的,单手抚住她脑袋,劝: “病成这样,真叫人心疼,别去上班了,回家睡觉。让阿姨给你弄阿胶。我争取晚饭不在外面,早点回家陪你。” 余津津眼皮不抬: “不行。还有三天就全勤了。再说,上任后,我在查广告部的小账了,算了,不讲了,提到工作,我想扇同事,受不了浪费资源。” 倒不是为了微薄的全勤奖,她完全可以自己填全勤,现在有这个权力,但有点强迫症,受不了工作中突然出现任何一个中断。 余津津忽然坐直身子,暴怒: “为什么明明不是浪费我的钱,但我看到他们乱报发·票,我特别受不了,我是不是有病?” 边柏青笑了,靠在椅背上,静静看她发疯,评: “可爱。” 余津津指指自己表情,提醒他: “我这是愤怒。” “习惯就好,领导那么容易当?” “我跟你取取经,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原因吗?” 边柏青认真思索了下,答: “有一部分因素。还有